延陵剑

为你们,千千万万次相逢

调香师实录

ABO,同一个世界观同一个设定,大家都以为是A的排位常客调香师其实……

  

  调香师实录

  结尾涉及微量调香师X摄影师在*后,可略(O/A,不甜,防和谐已经删违禁内容)

  

  开端
        ————
  她有一头栗色的卷发,娇艳的嘴唇,一双含情的眼睛,性感多姿的身躯,她的美丽的如同画家笔下的女主角。

  她的头上带着层叠着编花的头纱,左边的眼角有一点诗人嘴里赞美的泪痣。

  她站在人群中央,抬手便有人殷勤的给她递上美酒,当她想要跳舞,宴会上最漂亮的男男女女便会羞涩又期待的望着她。

  她性格开朗,高贵大方,没有人不喜欢她。

  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她是一个Alpha。而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我,是一个Omega。

  我们生在一个颇有名望的家族里,从小性格就天差地别。在我趴在田埂上,爬上树枝,分辨着呼吸着大自气息,而她在和同龄的孩子们款款交谈。

  当我迟疑我是不是该像别的孩子一样的时候,我就开始因为这不同忧虑。乖乖坐在那里听别人高谈阔论让我感到分外无趣,更不要提浪费时间跟他们交流。我能从一朵花上闻出六种不同的味道,却不能老实坐在那欣赏一曲小提琴,幸好姐姐总是鼓励我。

  姐姐说:克洛伊,我们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当我调出的香水在家族管理者的打理下卖出第一笔金钱的时候 ,她也凭借个人魅力获得了大家的友谊和崇拜。

  她讨人喜欢,我擅长调香,我们是彼此的骄傲。我爱她,我同样爱着我安静的小房间,充满着各种香气,那苦涩,甜蜜,清雅…各种材料味道混合的小房间。

  阳光轻轻的把香气混合着酒精的湿气,带在我身边打了一个调皮的转,又害羞走了。

  我的材料们,它们一部分不是世面上常见甚至是难以接受的,而被我制作出来,当然也不仅仅用来讨好鼻子。它们迷人却有着稀奇古怪的作用,有的闻了让人悲伤流泪,有的闻了让人食欲大增,有的让人浑浑噩噩,有的又让人大笑个不停。

   我们喜欢出门前给对方梳头发,在被子里分享白日里的见闻。

  姐姐说新来的家伙仗着家里爵位高看不起她和她的伙伴,结果表演钢琴的时候,狠狠的输给了她,丢脸的不来玩了。

  我给她鼓掌,然后告诉她今天我制作的特殊香水让家族那的管理员不高兴了,那老太婆拿走了我的新作品闻完以后控制不住的引吭高歌,姐姐听了咯咯的笑出声来。

  场景一转,父亲和母亲在桌子旁边低声的商讨他们某处的产业,姐姐坐在不远不近的椅子上一边听她们说话一边看书,我从走廊探出头冲她招手,她放下书疑惑的走过来…

  “呲—————”

  带着香味的粉色的烟雾充满了空气。

  我猝不及防的对她喷出香水,然后她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嘴巴皱起,狠狠的打了一个嗝儿,一个又一个,我笑话她,也吸入空气中的香氛不停的打嗝。我们的父母也因为这滑稽的一幕被逗的哈哈笑起来,那些日子连空气都是甜的。

  我们同一天出生,同一天分化,我感觉到了奇怪的变化。这变化也许在我从前的人生里,早就因为性别不同的人们造成的琐事而暴露出端倪,只是我从来不去想而已。

  姐姐分化成为A,她是一个合格的,标准的,符合所有人理想和期待的A。而我分化成为O,所以我也应该同她一样做一个合格的O。

  我的语气不够温柔,我的兴趣太过古怪。我不会制作可爱的点心,跳不好看优雅的舞,不知道流行的服饰,不喜欢品酒插花。我不爱主动交际,我没有吸引A的“特长”,眼神也让人讨厌的“失礼”。哦,除了调香这件事让我有点O的样子,“当然如果她不是总是折腾出那些女巫一样作用的香水就好了。”

  他们对我从头挑剔到脚,认为我不会是一个好的爱人和母亲。似乎这就是我所有的价值,我应该为失去它而改变自己,不然我的一生就要毁了。

  我充耳不闻,我视而不见。而我如此“不要脸”又招惹了一波非议,日子滴滴答答过去,我的父母也逐渐用失望的目光看着我。
  


  导火索
        ————
  管理员找我谈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两个月你就做出了这个吗?我已经告诉过你你的香水销售的越来越不好了吧?”

  “你不能再研究那些怪东西了,它们毫无价值,你的时间应该用来认真的配一些更好闻的香水,这才符合你的身份,像你小时候一样。”

  如果有镜子,我就可以看到我脸上曾经那种羞涩的沉默蜕变成了冷硬的不耐烦。

  对方还在抱怨:“真是越大越没用了…”

  这些窃窃私语,让我心生厌烦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影响不了我的生活。

  曾经被他们夸赞惊讶的创新,包含着玩笑却也是善意的,殷切期待的作品,现在被他们视为不是一个合格O的罪行的证据。

  在发现我依旧我行我素以后,我的一些不被人接受的材料被他们擅自从房间里偷偷丢掉了几次,我大发了一场脾气。我的暴怒又成为了我不是一个合格O的罪证。

  仅仅是一个性别,让人如此的荒诞不可理喻。而他们认为不可理喻的那个人是我。

  家族管理员认为根本不会有人愿意购买我正在研究的那些特别的香水。威胁我立刻停下我让人讨厌的行为,不然我就永远别想再发售它们。

  

  晨露
        ————
  我在我的花田里等着她,她过来坐在我身边,跟我说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并且依旧鼓励了我。

  她注意到了我篮子里不同的地方,笑着说:克洛伊,你今天没有来采集香蜂花的精油吗?上次你还说它们的花期很短呢。

  我看着远方的云,风把它们吹成马一会又撕裂成天鹅的形状,轻轻的说:是啊,好的时间总是太短。

  只有我姐姐还在支持我的实验,她为我骄傲,她一如既往,对我的笑容如同分化日之前。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的,改变了。

  她无论如何,也不该用自己的名义发布了我的香水。

   【调香师薇拉·奈尔初露锋芒,其作品被业内人士大加赞赏,新开张的香水铺日进斗金。】

  几个小时前,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布告栏前,血液逆流一般冲上眼睛,胃里抽搐的引起呕吐的欲望!我的手按在那张纸上,关节弯曲,撕裂的声音响起,扯下来的简报被拧成一团扔在地上。


  我觉得我发疯了,又好像没有,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那么平静的就做下来这可怕的决定。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夺走了属于我的荣誉。


       她怎么敢这么做!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在花田里坐了一个下午,呼吸间的空气闻起来像火一样撕裂了我的喉咙,直到太阳落下,泥土的潮气打湿了我的裙子,风吹冷了我身上的血。


  很晚的时候,我看见她提着裙子从马车上下来。她两颊泛着喝醉的红晕,声音缓慢而轻柔。陪着她回来的人们献媚的扶着她的胳膊夸奖她的香水,祝贺她的成功。

  晚上,她在温柔的迷香里沉沉睡去,凶手,用锋利的匕首刺进她的脖颈。

  她安静的,失去呼吸的,躺在那里,脸上依旧带着恬静温和的笑容,可是血已经浸透了她的衣服。

  我处理好一切,回到到她的房间,拿出调配好的香水迎着窗帘缝隙的月光喷洒开来。如同一片冰冷朦胧的白霜贴在皮肤上,随着那些香气从鼻腔吸入体内,它们进入肺中,下沉到胃里,上窜到我脑部刺激我的神经。

  我的脖颈跟下腹的腺体开始发热,然后是剧痛,在这股疼痛中我身上的味道开始变淡,直到彻底不再散发出性别味道,我从此不能被A标记和生育,当然也剔除了信息素。

  我一开始就没有为它的到来所欣喜,以至于失去它,我甚至有些解脱。

  我摆弄着一个瓶子,它的液体像鸢尾花尖上那一抹紫,波荡着特别的香气——alpha信息素的味道,姐姐的味道。当初制作它只是为了睡得更香。


        我曾经把它喷洒在枕头上,就像在梦里姐姐拥抱着我,我在她的气息里睡去,然后被清晨的鸟儿喳喳的叫声唤醒。

  后来我把它喷洒在自己身上,成为了她。

 
  日记

        ————
  我做错了事情。

  我看见了她的日记,她只是想帮助我的香水出名,她知道我是多么的骄傲,所以隐瞒这件事来帮助我?我多么的恨她啊,她难道不明白,被最信赖着,最深爱的人背叛,比起我那没有出头之日的香水更让我难过?

  但这难过不足以抵抗我翻天覆地的生活。

  我沉沦于成功的滋味,认清了我心底的欲望。我不后悔我成为了她,但我仍旧不满。我要忘记的,那个唯一的污点——我夺取了她的身份在这世上活着。

  我们之间的仇恨是如此可笑,她仍然爱我,一直爱我,从没有变成那个想要夺取我荣耀的陌生人。而我的人生又如此可悲,我享受所有伤害她带来的一切。


  谋杀
        ————
  我开始筹备一场新的谋杀,抹杀身为克洛伊•奈尔这个人格的自我。追逐那个神秘的,让人忘记想要忘记的香水配方来到欧蒂丽丝庄园。

  是呀,当我从她的床上睁开眼,第一次在众人的簇拥下站在家族的店铺前面。当我拿着请柬,第一次用A的身份进入会场。名流们都亲切的跟我打招呼,他们说我是最优秀的调香师,挨个弯下他们的脊梁来亲吻我的手背,用不重复的赞美夸奖我的香水。

  绚丽的水晶散射着奢华的宴会,烟草和香水味缠绵在每一个空气里,装着香槟的酒杯和擦的光滑如镜的地面倒映着每一个舞池里的人的身影。我踩着高跟鞋,穿着装饰了宝石的礼服,伸出手,套着蕾丝手套的五指上的戒指晃的我愣神了一秒,我笑了。

  我必须要忘记这个。

  我就是薇拉•奈尔,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
  我的性格里叛逆成分太多,从小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为什么不能那么做”而不是“好的”,我长大了,思考的也是“他们说这个不可以,那我为什么不试试?”

  这也同样影响了我的爱情观。我既然乐在其中的用O演绎A,那么引起我兴趣的爱恋,是一个像O一样的A,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他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

  他看上去二十几岁,穿着昂贵精致的礼服,有着A里少见的单薄的身躯。神情忧郁又优雅,云一样柔软的白色的头发遮住侧面一点眉眼,被扎在脑后。这是一个贵族。

  他的攻击有力,身体年轻,声音却粗糙如同生命走到尽头的老者。

  他是新的监管者,那种跃跃欲试,刺激又美妙的感觉笼罩在我身上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才刚来,没有熟练自己的技能,身上又都是bug,我知道这是我最好的机会。

  他明明攻击了我,镜像崩塌发现我还好好的,用不解又恼火的目光看着我。

  后来他被自己的技能卡在墙里,我的队友们刷了一会分就各自出门了,只留下我。

  我看见他卡在那原地走动,不能拍照让那张俊美的脸忧郁的褪色了,像一张灰白的照片,空荡荡的地图里似乎流落了他的一颗心,他在等最后一个人类离开这里。

  过了一会他开始对着空气念诗。


  我走过去跟他聊天,用眼睛传递我的爱意,用语言挑逗他,他不为所动。我早知道他当然不会在短时间喜欢上一个跟他一样的A,更何况还是一个求生者。可是他看上去,明明跟我见过的上流社会里那些知情识趣的家伙们,有着如出一辙的味道。

  这种人也许会爱上一个纯洁的O作为他们此生的挚爱,可绝不会放着一个主动又美貌的人不去交好、去鄙视他们来显示自己的高洁。性别对他们来说可不重要,我见过太多单纯享受肉欲的同性男女们。

  他笑着说,只要他年轻二十岁,他都会很愿意为我这样的女士效劳。但是现在,他只想出来用闪现A我。

  嗯,他带的是失常。

  我想,能出来他早就出来了,不是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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