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剑

为你们,千千万万次相逢

露法短文1

存档文,忘了当时想写什么了,短,慎


 

露法温馨向


 

青灰色的天空,纠缠伸展的干枯树枝伸向天空,风雪的粘连让它们看起来模糊。



 

“好了,先生,就是这了。”男人热情的说道


 

法国来的男人呼着气搓了搓冻的麻木的面颊,眼睛却异常明亮“太美了~”



 

他们面前是栋漂亮的北欧风格别墅,经过年代的洗礼,墙上斑驳的痕迹和微微生锈的围栏装饰不减它的风情,厚重的白雪覆盖着成为贵夫人的柔软大衣,使它更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美人了——是的,弗朗西斯应该是这么想的。



 

他对这座别墅第一印象的满意几乎谁都看的出9来,这在男人推销的客户里也是稀罕少见的,于是他推销的心思真诚了一些,毕竟他真的希望这件见了鬼的房子能卖出去。哦。见了鬼的。要知道这个发生了三起谋杀事件的见鬼屋子已经无人问津很久,如果能把它卖出去,足够自己在同行面前吹嘘一阵了。


 

“后面还有花园,我先带您看看屋子里面。”


 

“这座房子有200多年的历史了,说起来还是个古董呢。”推销者自以为把握住了这个审美特别,思想奇异,自称是法国来的画家的心理,果然他一开口,弗朗西斯的脸上兴味更浓


 

他们走在踩到嘎吱响的地板上,弗朗西斯因为这个声音挑眉,推销者道:“所以这房子是相当结实呢,虽然看起来脆弱,也不过是因为后来的主人为了显新又加了一层地板的原因,那个木料其实没有原来的好呢。”他为了显示确实结实,敲了敲上下楼梯的扶手。


 

他们上了二楼,参观书房。


 

法国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台油灯,点燃了里面脏褐色油芯。“您不介意吧,毕竟这里有点暗,先生?”


 

推销者明显因为他的现做后问来的一愣“当然不。”随后他急切地去拉窗帘,好让这间屋子显得亮堂些。



 

“嚯啦!”一声,窗帘被扯得掉了下来,灰尘顿时满天飞舞,推销者剧烈的咳嗽,推销者暗暗苦恼自己忘了力道,法国先生却摆摆手,一脸嫌弃的说“诶呦~这老土的窗帘哪里配的上哥哥我的房子呢,我回头就打算给它换个新的~”


 

“那么您的意思?”推销者欣喜若狂


 

“当然是买下来了~”法国男人确认以后,推荐者等不及带他介绍后花园,虽然那里除了雪并没有什么东西,就立刻拿出公文包里的合约来


 

“我真无法想象,她真的很美,真的,而且居然还这么便宜~”法国男人笔施优雅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优雅的把推荐者赶出了这栋房子



 

弗朗西斯把自己的头发扎了个小尾巴,撸起袖子,跑到壁炉那里查看他的柴,还哼着歌“还有不少呢~俄罗斯真是冷啊~俄罗斯的建筑真是过时又老土啊~俄罗斯的推销员真差劲啊~”


 

他把这些柴点着,就这么坐在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只要这东西又大又软又暖和,谁在乎它脏不脏呢?紧闭的门窗和剧烈燃烧的干柴让屋子里升温得很快,这在普通的室内也是少见的,更奇怪的,他竟然毫不担心稀薄的氧气会让他非常危险。


 

大概这屋子真的很结实吧,没有一会弗朗西斯就睡着了。


 

等弗朗西斯睡醒起来口感干舌燥,转转悠悠才意识到这边可没有他想要的红酒。在出门和蹲在屋子里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他摸出手机,却只有一家店愿意往他这里送外卖,啊,那说不出的口味,回忆起来都不怎么样,不过他现在饥饿的再想想,似乎有没那么难吃了。漫长无聊的时间使弗朗西斯更加焦躁,他脱掉外套还嫌不够,干脆连衬衣都扒掉了,细密的薄汗贴在他被火光映的油亮的肌肉上。于是他一遍一遍的哼歌。


 

“俄罗斯真是冷啊~俄罗斯的建筑真是过时又老土啊~俄罗斯的推销员真差劲啊~俄罗斯的饭菜真难吃啊~”


 

“俄罗斯真是冷啊~俄罗斯的建筑真是过时又老土啊~俄罗斯的推销员真差劲啊~俄罗斯的饭菜真难吃啊~”


 

“俄罗斯真是冷啊~俄罗斯的建筑真是过时又老土啊~俄罗斯的推销员真差劲啊~俄罗斯的饭菜真难吃啊~”


 

“咣当!”一声巨响从楼上传来


 

“啊?搞什么啊~”弗朗西斯离开了屋子,楼道里的凉度让他清醒了一点,从梯子爬到阁楼开了半天灯结果发现电阻老化坏掉了,他在那里站了一会,无奈的自言自语:“好吧,好吧,就算没有光我也看的见,这该死的,哪里来的一个破洞啊~是美国人的皮球击中了它吗?”


 

他扶着梯子下来,一步,两步,三步,再来一步他就可以踏实的踩到地了。就在这时,梯子像有人在阁楼那里推了一把那样,彭地倒了下来。


 

弗朗西斯在灰尘中扶着摔痛的屁股站起来。“啊~真是让哥哥我烦恼呢~”


 

他转身看了一点光点斑驳的阁楼,然后关上了这扇门,沉重冰冷的黑暗让他窒息了一秒钟,他感到身上的热气和薄汗已经消失而且把他冻透了。弗朗西斯借着手机的微光,往盥洗室走,泛着霉味的酥脆地板在他轻快的脚步下呻吟。


 

“吱——呀”


 

发黄的墙壁,昏黑的光线。这件屋子在只有弗朗西斯一个人的时候,终于展现了它恐怖的魅力。


 

弗朗西斯来到洗手台那里,先洗了个脸,他被水激得打了个冷战,手机在台子上映出他脸上的轮库,和身后的黑暗。就在这时,安静的四周响起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响声。


 

像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地面,又像一个底哑的杂音。而这个声音的来源,正是弗朗西斯的身后。


 

已经很接近了。


 

弗朗西斯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弗朗西斯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身后有一个浅色的影子。他惊嚇的后退一步,结结实实的碰上了那个影子的实体,随后他被吓的发软似的下坠,一双带着手套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扶住了他。还有比这更糟糕更可怕的情况吗?


 

弗朗西斯抓住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猛地弯腰,肩膀用力,筋肉鼓起,碰的一下子就把他身后的人砸在了前面的镜子上。玻璃被皮靴踏碎的哗啦声,手机被碰落在地面的光照出一个高大男人的体型。弗朗西斯抽走男人手里的水管,又快又狠的对着男人的脑袋刺了下去。



 

这是一场沉默的虐杀。弗朗西斯可以感受到他第一次击中时脑壳裂开的触感,像是打破一个坚硬的果壳,然后就是钻进那种软芝士的轻松。什么冷的东西溅到他脸上带着腥味的液体,一下,一下的挥下去,力度却没有丝毫的减弱,肋骨被砸断的微妙手感,勾起他对战争的回忆,少了那些狭长的尖锐佩剑的刺破感。多了捅进脏器和肠肚的绵软油腻,让人生烦,直到他感到手下的身躯已经被砸的变了形,他才停了下来。


 

弗朗西斯的呼吸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很响亮,频率却出乎意料的平稳,他的眼神也很冷淡,好似女主人刚杀了只厨房里的公鸡一样。不过我敢说,他对待公鸡的态度肯定热情温柔多了。


 

弗朗西斯把水管夹在腋下,牙齿咬着手机照明,一只手拖着浸泡满血液的外套把男人的尸体拖到了走廊里。打开窗户,把尸体推到窗户上,他认真的看了一下这个男人。


 

典型的俄罗斯大鼻子,面孔烂的看不出原先的面貌,浅色的头发,没有审美的长筒大衣,搞笑的长围脖,血和脑浆浑身都是。


 

弗朗西斯用他的围脖干净一点的一角,擦干净自己的脸和身上诡异的块状物,接着把他的围脖仔仔细细重新围好,让俄罗斯人端正的靠着窗户摆正。然后弗朗西斯优雅的把他推了下去,轻轻发出一声嗤笑。









 

弗朗西斯的手机响起来。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一个带着童声的俄罗斯青年用法语儒糯的开口:“先生,你定的外卖到了哦~”


 

弗朗西斯一听这声音表情就变得奇怪起来。


 

他的金头发因为清理不到位的干涸血液隐隐有发褐色的痕迹,不仔细看大慨是看不出来的。他对着镜子珑了拢头发,红色马裤和深色的长靴让那些血液变得不显眼,等他套上沙发上干净的衬衫和外套,又变回一个体面的法国人了。


 

“Bonjour,哥哥我依然也很闪亮哦~”


 

弗朗西斯来到楼下,一路快步走过去“冻死我了。”他看见一个穿着大衣带围脖的大个青年局促的拎着他的外卖站在铁门门口,头上和衣服落了厚厚的雪。


 

“送外卖的?”弗朗西斯急切又清楚的说,他没去看自己的外卖反而有意无意的对着围脖青年的脸看。


 

青年长的一般般,但是他熊一样的身材,直筒衣服也掩盖不了的翘屁股和笑起来阳光的娃娃脸为他加分不少,弗朗西斯笑得很颇为奇怪。


 

青年眨着紫罗兰色的眼睛软绵绵的说:“嘛~您的外卖呢~”


 

弗朗西斯握住他的手腕:“外面太冷了,不赶时间的话进来喝杯茶吧~♡”


 

青年老实的一脸紧张,略带娇羞的说:“不好吧,伊万担心会给您添麻烦呢~✧”


 

弗朗西斯体贴的把伊万带进了一楼的客厅,他把手停在桌子上的外卖盒子上,好像下一秒就会打开。伊万微笑着看着他的手,但是弗朗西斯最后把手收了回去说道:“我去找找点喝的东西~”


 

弗朗西斯浪费了一小会儿时间后,他回到客厅并没有看见伊万,弗朗西斯立刻就上了二楼“伊万~?”


 

楼道里伫立着一个高大的影子,弗朗西斯欣喜的抬腿就走了过去。


 

而弗朗西斯没有看见的是,伊万的另一侧,手里正握着那根血迹斑斑的水管。如果他愿意在走廊里多停留一会,他就会知道,只要稍微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他在地上留下的长长血迹会有多么明显。


 

弗朗西斯用他的皮手套弹了弹军服披肩:“你等的久了?哥哥我找好东西花了点时间~”


 

伊万只是微笑。


 

“你在这干嘛?走吧,我们下楼~”弗朗西斯说着往回走。


 

“我也是。”


 

“什么?”弗朗西斯奇怪的问,就在他转头的时候,伊万用水管重重的抽上他的脊背。“啊——”弗朗西斯几乎来不及反应,直接就摔倒在地。


 

俄罗斯人似乎是专挑他身上打,这种挥打的攻击方式不仅不致命,比起弗朗西斯西洋剑的刺捅对表面的伤害相对要小,却更破坏皮下的肉组织,一下弗朗西斯就感觉自己的血管爆裂一片。


 

伊万打到他再也爬不起来,弗朗西斯躺在地上,挺拔的身体变得疼痛瑟缩。伊万把水管放放进他脖子和下颌骨的空隙顶在地板上。弗朗西斯战栗了一下。伊万把脸凑的离弗朗西斯很近,像是要观察他。期盼着他露出点哀求还是痛苦的神情。


 

弗朗西斯虚弱的笑道:“这样是想亲哥哥我吗?”


 

伊万的脸因为他的话出现了搞笑的惊恐,这让他变得和个听到成人笑话的小孩一样。


 

然后惊恐就变成了惊讶。伊万低下头,一把餐刀扎在他胸口。男人握着餐刀往下使劲一拉,伊万震了一下,浓稠的血和脏器从割裂的衣服下流了出来。像是厚重的果酱被挤出到面包上。


 

弗朗西斯抑扬顿挫的调笑道:“哥哥我刚刚找的好东西哦~本来不想这么快对可爱的小伊万用呀~”


 

伊万在心脏被刺破的时候就进入了倒计时,三秒钟的时间只留出了他的一个疑惑和询问的眼神。


 

弗朗西斯拔出他的餐刀,刀尖点在伊万的脖颈。过了一会,就在猫咪都要睡着的时候,弗朗西斯的手依然很稳,被开膛破腹的人睁开了眼睛。


 

“好了俄|罗|斯,你到底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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